一语落下，满室寂静。李休璟静静望着窗旁的裴皎然，秋阳所带的光辉落在她身上。像是披上层轻纱，然而更多是寂寥，一种与生俱来的离群索居之感。
忍不住走近裴皎然，李休璟目光凝在她面上。她眉如远山，眼似秋水，但其中皆暗藏锋锐。薄唇不点而红，微微上翘，似有几分悲悯之意，但更多是一种戒备。伸手抚上她的唇，描摹着其轮廓。世人皆道但有薄唇者，皆情薄一寸。以前觉得此言不过多情者自嘲，如今细思一下，对她而言，则是恰当。
“嘉嘉。”李休璟执起裴皎然的手，拢在胸前，望着她微垂的眼帘。她的情意从来都是捉摸不透，他也不敢去细究。生怕自己多细究一分，心凉一分。此时他也无法断定，她到底在想什么，“裴相公，请你告诉我。我是不是做错了？错在不该企图走进冰湖的深处，不该肖想深潭为我可见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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